=拐=

【维勇】37.2°的冰面(试阅)

【七月雪】更名为【37.2°的冰面】,开头也重新写了一次。

之后的内容可能不会放出,过程有开虐可能,不过结局保证是HE。

虽然不知道能否顺利关窗还是先做下印调,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留个言方便我统计,谢谢。    


#episode 01

    日本的夏天对于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来说,无疑是煎熬。

    咬着冰棍木棒的维克托在竹席上随着转头风扇的角度左右翻滚,大幅度的动作完全没有起到降温的作用,还适得其反地平增了几分暑热。自暴自弃的他整个人摊开成了一个“大”字型,过分修长的手脚一下子就填满了整张竹席的范围。

    维克托在旅馆时一直坚持要穿浴衣,却又老是一边嚷嚷着“好热”,一边把衣襟扯得露出大片胸膛。怕被客人看到这样的“冰王子”的勇利费尽了口舌也没能说服他,只好折中给他特意准备了一套颜色较浅且质地轻薄的。

    比起之前那套旅馆标配,勇利特意挑选的这套无论是颜色还是材质都深得维克托欢心,但是依然没能制止他不好好穿衣服的恶习。休息日里大多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作为练习狂的勇利除非有他的强制命令,否则不会放过任何一天练习的时间。

    虽然勇利已经愿意和维克托打开心扉,但两人平日除了在训练场和旅馆的时间,实际相处的时间还是寥寥可数。没人看管的任性王子便怄气一般比平日更自由奔放,完全没有偶像包袱地在空空的房间里打滚。浴衣松垮地散开他依然毫无自觉,放在平日肯定已经被一边唠叨,一边被迫地整理好腰带。

     用尽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他把脸贴上了勇利昨晚睡过的地方。当事人在的话,估计立马就会脸红耳赤地把一脸痴态的他轰出房间。然而此时此刻,名为维克托的入侵者才是这间房间的主人。房间里的一床一席、一窗一墙都是他的所有物。当然,连空气中残留的勇利身上的气息也不例外。

    埋头在枕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维克托只觉得自己整个胸腔里回荡的都是勇利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微甜的果香味让他很容易就联想到昨天夜里勇利涨得通红的脸,犹如枝头上已经成熟的果实,诱惑着他去采撷。

    对于曾经交往过的恋人,作为运动员的维克托虽然说不上纵欲,但也绝非是会有节制的人。有一段时间,性的快感会激发他滑冰时的灵感,让他一度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花滑对于他而言并非是一种可以简单概括的运动项目,而是一次次艺术品的制作过程。冰刀与冰面的每一次接触都是经过精密设计的,就像是画师在画布上的作画,任何一笔都不能容许差错。

    但是厌倦了床笫之欢,又或者说自己已经无法再在曾经的恋人身上点燃热情之后,维克托却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从性事中摄取灵感是对滑冰的一种玷污。那之后很久一段时间,他都在寻找新的灵感之源。他试着从比赛时观众如雷鸣般的掌声中摄取,也试着从和自己最亲近的马克钦身上摄取,直到他把生活中能接触到的人或事都几乎通通试了一遍,他才无力地发觉这些事对他而言都太过于理所当然。周遭的事物都在他的料想之中有序地发展,没有越轨的趋势和潜力,平淡得无从发掘任何灵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稳稳地滑冰界的王位上等待着有谁来,有谁来开拓他对滑冰的新认知。就在他的热诚快要燃烧殆尽之际,勇利无意中被上传的那段模仿他的视频,终于让他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如果单纯是论美的冲击,和自己同队的尤里完全凌驾在他之上。但是这个名为勇利的黑发青年身上散发出的冲击力,却在于他身上不可预测的可能性。他感受到了他稳如泰山的王位被撼动了,即便钝感的世人还没有察觉到,但他体内叫嚣的热血就是最好的证据。

    “勇利……我想要你。”

    未见到勇利时的维克托,和此刻正在勇利床上打滚的维克托,发出了一模一样的独占宣言。

 

    当初路过浴衣店的时候,勇利就相中了被放在橱窗正中的这件水蓝色的,觉得像极了维克托总是带着笑的眼睛,虽然是冷冰冰的颜色但又温柔至极。进店看了看价格牌是个有点让他咂舌的数字,但想想平日自己也没什么花钱的爱好,更何况让维克托当了自己教练这么久都没有表现过自己的谢意,便咬咬牙买了下来。

    勇利正准备要求结账,店主便激动地出来握住了他的手,说自己是他和维克托两人的粉丝,又是合照又是签名地折腾了好一阵子。虽然在当地也算个名人了,勇利还是很不习惯这样被追捧,只能全程尴尬地笑着,心里祈祷着这一切赶快结束。尽管在和维克托相处的这段时间中,勇利已经稍稍重新建立起了碎裂成片的自信,但那毕竟只是在赛场上的,日常生活中的他依旧是个沉默寡言的男生而已。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是送给维克托的礼物之后,店主立马拒绝了卖给勇利现货,非得让他把维克托带到店里来进行量身定做,还拿出了一匹和那件水蓝色的浴衣相衬的靛蓝色布匹,极力怂恿他给自己也定做一套。本来就不懂得拒绝人的勇利只好全都答应了下来,回到家跟维克托说起的时候那人倒果然是一脸感兴趣的激动神色。

    “这样不就是情侣装了吗?没想到勇利偶尔还挺浪漫的嘛!我很期待哦!”维克托开启了日常调戏自家小猪的模式,对方也果然在他意料之中一般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情……情侣装?”被维克托完全带跑了话题的勇利唰地一下就涨红了脸,“我才,我才没有这么想过!虽然说也不是讨厌和维克托穿情侣装,可是感觉就是好羞耻啊!呜!会睡不着的吧!都怪维克托说什么‘情侣装’这样让人害羞的话!”

    “心声也说出来了哦,小猪。”维克托宠溺地把面前这个可爱的人搂进了怀中,即便身材纤细但毕竟还是名副其实的战斗民族,勇利的挣扎对于他而言只能算是小猫的撒娇。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身体接触的人,长时间在寒冷的地方生活让他特别向往别人的温度。自从生活中有了勇利之后,他这样的本性就越发的变本加厉。无论是在练习中勇利跳出了零失误的绝赞连跳,还是茶余饭后时小猪不经意的可爱发言,都能成为他拥抱的理由。

    “维克托……”还沉浸在勇利温软身体中的他被背后的一阵暴击惊到,反应过来原来是被抱得连呼吸都快不能了的勇利在死命地捶打他的后背,“快放开我……”维克托也没有立马松手,而是偏过头瞄了瞄被牢牢摁在自己颈窝处的勇利,身高差让他只能看到对方头顶的细软黑发以及隐匿在头发下红得发烫的耳根。

    “我才不要放开勇利呢哼哼!一辈子都不!”说着就强行把勇利拉倒在自己身上,让他听着自己胸腔中有力的搏动声,“能让我心跳加速的,整个世界上就只有勇利一个了。”渐强的心跳正面袭在勇利发烫的脸上,不善言辞的他放弃了去吐槽维克托的情话,只是悄悄地伸出了手,回抱住了这个上帝给他最好的礼物。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阻止了一次世界末日,才修来了福分让他独占这个本来属于整个滑冰界的天使。

    两人隔天就去了浴衣店里量身,店主又是迷弟病发作的状态,抓着维克托试了好几套橱窗里放着的高级浴衣,还拉着他进了内屋的摄影间里拍了照才罢休。表演欲向来旺盛的维克托倒是没有一点不耐烦,不如说是乐在其中,不时还给坐在一旁的勇利肆意抛媚眼,差点就让店主激动得喷血身亡。勇利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冷静的样子,内心里也早就经历了好几次核能级别的爆炸,只能别过头尽量不去看那个荷尔蒙外溢的始作俑者。

    “勇利,勇利,我刚刚是不是很帅啊。”维克托还在介怀勇利后半段时间没有正面看过他一眼,一路上都缠着他问同样的问题。

    “很帅哦很帅哦,帅到店主都直接不收我们钱了。”被折腾得比训练一整天还累的勇利敷衍地回答着,没想到被任性的维克托挡在了他的面前,捧住他的脸强迫他对上自己的视线,“店主怎么看我才不在意,我只想知道勇利的想法。”突然严肃起来的目光让勇利不觉打了个寒颤,只能小声嘀咕了一声,“好啦,我也觉得维克托刚刚很帅啦……”

    “只是刚刚吗?”不知满足为何物的维克托不依不饶地追问,勇利被着毫无掩饰的魅力逼得向后退了一步,却被对方一把搂住了腰限制了行动。

    “维克托一直都帅啦!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最帅的那个啊!”自暴自弃的勇利干脆把心里话都吼了出来,引得路人都纷纷停下了脚步看热闹。感觉到了围观视线的勇利立即就羞悔得恨不得把脸埋起来,情急之下居然扯过了维克托的衣服埋在他的胸前,“啊,又搞砸了,好丢人……”

   被勇利的意料外的举动萌得肝胆共颤的维克托想笑又不敢想,只能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顶以示安抚,“做得很好哦勇利,大家再次深刻感受到你对我的爱了呢。”勇利稍稍抬头瞪了一眼维克托,泛红的眼角看上去是真的羞得哭出来了。维克托像是对待马克钦一般对着他的头顶乱揉一通,接着又在他耳际吹了一口热气,“好了好了,再闹别扭的话,我就只能给你一个亲亲了哦。”

    觉得维克托真的会做出这种没有常识的事的勇利立马弹开了,和他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往家的方向走。维克托贴近一点,他就又走开一点,再贴近一点,他又再加快步伐,两人仿佛就是同极的磁铁,走了半路都维持着同样的距离。

    快要到家的时候,维克托在一根电灯柱前突然止住了脚步。还在赌气的勇利被他一下拉住了手腕,一转身就看到了对方兴奋得像个幼童一般指着海报,“勇利,烟火大会是什么!我们一起去吧!”少女漫画里描述的关于烟火大会的羞涩场景,被维克托的直球邀请抹杀得荡然无存。感觉拒绝也不可能了的勇利叹了口气,装作一脸不情愿地淡淡说了句,“嗯,维克托想去的话就去吧。”

    “咦?勇利不想去吗?”听出了话中有话的维克托瞪着天真的大眼问道,“我不想强迫勇利做你不想做的事哦!”

    “在日本,烟火大会这种事应该是邀请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的。”每次跟维克托解释这种文化差异,勇利都会觉得特别头痛。但是这次除了头痛以外,貌似还有什么更让他难受的情绪,一点一点地啃噬着他的心脏。明明维克托每天都和自己腻在一起,练习也好吃饭也好,甚至洗澡睡觉这种私人时间也好。可是勇利还是不时会患得患失,他不确定自己在维克托心中究竟算是怎样的存在,更担心这样的维克托会像雪孩子里的雪人一般,在某天早上就会离开可怜的小男孩。

    一根筋的维克托并没有发觉勇利的疑虑,按照自己的理解在路中间摆出了单膝跪下的夸张姿势,“那我再问一次好了。勇利,可以请你陪我一起去烟火大会吗?如果是只能邀请喜欢的人的活动,那果然小猪就是现在的我的不二之选。”

    “什么啊,维克托真是太狡猾了,这样子叫人怎么拒绝啊……”刚刚还在胡思乱想的勇利立即驱散了心中的阴霾,把手轻轻放在了维克托的掌心,“嗯,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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